第154章

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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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呆呆看着空中的飞机，追了两步，跑到玻璃窗前，费劲地仰首看着飞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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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、纪老师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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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手机，深深呼吸，指尖费力地按住屏幕，想要打出道歉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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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对不起、昨晚喝多了、我不喜欢你，你别有负担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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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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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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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感觉浑身抖得厉害，拿着手机的手抖，就连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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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了，怎么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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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然无力，惊慌无措的无力感再度将自己包裹起来。两年前父母出事的那天，她觉得天塌下来了，今天还是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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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接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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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生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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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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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彷徨不安，手机反复按出一句话，反反复复删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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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抬首，空中的飞机不见了，她将她的纪老师，弄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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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努力深吸一口气，装作无事发生，仰首看着浮云，看着蓝天，看着早就消失飞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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扪心自问，纪华清待她很好，无论是老师，亦或是邻居、朋友，都做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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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们之间相隔一道鸿沟，怎么都跨越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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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岁之差，十年之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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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握着手机，迟迟不肯收回目光，不肯离去，哪怕空中什么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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