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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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，濒死的王长史瞪大眼睛，嘴中含糊怒骂：“崔珣，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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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轻笑一声：“我如何死，不劳王长史操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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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走到王长史面前，端详着他血肉模糊的脸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：“王良，六年前，你在裴观岳的帐下当差吧？落雁岭的事情，你定然清楚，只要你一五一十告诉我，我便不动你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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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崔珣的话，王长史瞳孔却瞬间放大，他惊惧到牙齿开始颤抖起来：“落雁岭……落雁岭……原来你是为此而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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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无伦次，话音模糊，崔珣皱眉，他靠近了些王长史，想去听清他喃喃的话语，但是王长史只是惊骇到连说了几句“落雁岭”，然后便垂下头，再无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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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快步前来，抬起王长史的头，探了探他鼻息：“崔少卿，他……他吓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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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就这般吓死了……崔珣在绯红衣袖下的拳头慢慢攥紧，他漠然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王长史，道：“扔了，喂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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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之后，李楹想必是被崔珣的颠倒黑白和酷刑逼供吓坏了，再也没来找过崔珣，只是没过两日，太后却宣崔珣入宫觐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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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莱殿中，凤鸟首博山炉中燃着熏香，香气袅袅，珠帘之后，太后侧卧于榻上，她撑着头，闭着眼，太后素有头疾，想必如今头疾又发作了，才会用熏香缓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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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跪于乌木地板之上，他虽跪的笔挺，但额上已隐隐有汗珠沁出，太后却似乎故意为难他一般，久久没有喊他站起，良久，才说了句：“崔珣，你胆子愈发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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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垂首：“臣知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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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嗤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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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：“知罪？你趁着王良回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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