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候走的她都不知道，崔珣皱眉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，忽道：“你可以在白日行走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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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这才回过神，她忙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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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随我去趟城郊。”崔珣顿了顿：“是王燃犀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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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带着李楹，一路来到城郊一处荒山，这荒山甚是偏僻，干枯的树木沿着陡峭的山坡凌乱的生长着，四周鸟兽绝迹，荒无人烟，李楹疑惑的四周看着：“崔少卿带我来此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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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你看样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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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乌皮靴踢开覆盖在地上的枯黄树叶，李楹隐隐从树叶下，看到一支化为白骨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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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“呀”了一声：“这……这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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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三十年前，尚衣局的宫女王团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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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团儿？”李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，这个宫女勤快温顺，曾经给她送过几次衣服：“所以，这是王团儿的尸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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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点了点头：“死了三十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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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为何会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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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人杀了。”崔珣道：“我派人查了三十年前的宫女名册，果然有所发现，这个叫王团儿的宫女，以前是王家家奴，后来王家释放了一批奴婢，其中就有王团儿的父母，王团儿也作为良籍被选入尚衣局，他们一家都对王家感恩戴德，郑筠被抓入大理寺后，王团儿也不见了，若我料想的不错，她应是被王燃犀杀了灭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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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林地上满是厚厚的枯枝，连个脚印都没有，足以见此地鲜有人至，的确是一个抛尸的好地方，李楹不由问道：“这尸体，是怎么找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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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察事厅的探子遍布整个长安，莫说一个宫女，便是死了条狗，也能掘地三尺找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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