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节

疑惑的看着他：“鱼扶危？我应该不认识你，你为什么给我买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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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扶危道：“这买药钱，并非是我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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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谁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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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扶危不置可否，他道：“你记得，你欠他一个人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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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，一句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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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初五，端阳节的时候，押送郭勤威头颅的车队，入了长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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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阳节，这一日，楚国屈原被奸臣所害，自沉于汨罗江，以身殉国，也恰在这一日，自刎而亡的郭勤威，头颅被送来长安，一切之中，如同冥冥注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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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观岳就坐在西市酒肆，冷眼看着朱雀街上，百姓好奇围着押送头颅的车队，指指点点，他清晰的听到“败将之将”、“耻辱”、“自刎”、“不失骨气”这些议论，他面无表情的，饮下一杯烧春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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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似乎浮现当初两个少年分道扬镳、击掌为盟的场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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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此去长安，定能封侯拜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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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此去边关，定能登坛为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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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一展宏图，也不会忘记兄弟情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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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句话，都成了真，他成了三品尚书，他也成了天威军统帅，但最后那句话，却成了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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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观岳捏紧金杯，来长安之前，他从未想过，长安是那般大，大到根本没他这个寒门子弟立足之地，那些世家公子，每一个都是穿金戴玉，无比尊贵，明明没有尺寸之功，却靠着家族蒙荫登上高位，这到底，凭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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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的风霜，将少年的意气渐渐磨灭，最后留下的，只有蓬勃的野心和渴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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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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