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节

人颔首：“贫道昔日进过大明宫，所以，识得公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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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进过大明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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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虚山人道：“三十年前，贫道被当时的百骑司都尉金祢引荐给先帝，只可惜，先帝对修道长生并无兴趣，他草草问了贫道一些道门之术，然后就将贫道打发出了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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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倒没想到灵虚山人还进过宫，而且还跟她阿耶见过面，她不由问道：“我阿耶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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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帝说，秦皇汉武，都追求长生，但最后都尘归尘，土归土，不过秦皇汉武即使长生失败，也不妨碍他们功标青史，一个帝王的一生，只要做好一件大事，就足以圆满，又何必去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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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好一件大事……那定然就是新政了，李楹黯然，阿耶做到了，他将来的确会功标青史，万世留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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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一生，就如他所说，应该很是圆满，再无缺憾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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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灵虚山人却道：“其实，先帝未必圆满，至少先帝临终之时，应该很后悔将贫道赶出大明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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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抬眸：“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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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虚山人呵呵笑道：“贫道见先帝时，观先帝命数，应还有三十余寿，但先帝却短短十年便驾崩了，这个因由，公主知晓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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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摇了摇头，灵虚山人一字一句道：“那是因为，先帝为了一件事，悔恨交加，自责难眠，于是自己，将自己折磨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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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楹愕然，阿耶为了一件事，自己将自己折磨死了……她脱口而出：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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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虚山人笑道：“这件事，自然与公主有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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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她有关……难道是因为她的死，加速了阿耶死亡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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