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节

隐隐窥见他六年前的风采，若无六年前的事，他如今应该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帅，而不是长安城里陷于诡谲权术的察事厅少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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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手被包围之下，自知难逃，全部咬碎齿中毒药身亡，一个活口都没留下，这般不留后手，显然是训练有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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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对此并不意外，他只是于满地的尸首中，撩开囚车上罩着的黑布，平静对沈阙道：“你的同伙不择手段要杀你，你确定你还要为他们保守秘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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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看都懒得看地上的尸首，他只是冷笑：“他们固然不是个东西，但相比起来，我还是更讨厌你崔珣，能让你崔珣痛快的事情，我不会做，可让你不痛快的事情，我一定会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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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话里行间的怨毒，都快溢出来了，如果说他在长安，仅仅是因为天威军一案痛恨崔珣，那如今，已经掺杂了更加复杂的情绪，他呵呵道：“你要想让我开口，也可以，你让盛阿蛮来求我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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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斜瞥着崔珣，奚落道：“反正你崔珣，向来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，牺牲一个女人，有什么大不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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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出言不逊，崔珣却不怒反笑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，嘴角弯起讥嘲弧度：“原来沈国公，真的喜欢上了阿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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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脸色一僵，看来崔珣说中了他的心事，崔珣越想越觉得好笑，他摇头道：“你杀了阿蛮的兄长，还玷污了她，如今倒装作被她辜负的模样，不觉得荒谬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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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被一语道破，他完全愣住，半晌，才咬牙道：“盛阿蛮，和证词，你选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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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闻言，只是轻笑一声：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选？沈阙，纵然你表现的再怎么情深，阿蛮也不会原谅你的，你死之后，她更不会为你守节，你放心，她会过的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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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阙双眼已经赤红，崔珣也不欲理睬他，而是放下黑布，耳边传来沈阙摇晃木制囚栏的疯狂怒骂：“你胡说！她还怀着我的孩子！她怎么可能对我绝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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