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

你活着，只为复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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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静静答了声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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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颂清愕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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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崔珣的眼睛，崔珣双眸平静如潭，丝毫没有闪躲神色，崔颂清怔愣半晌，忽缓缓说了声：“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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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这声很好，是在说崔珣回答他的话很好，还是说崔珣这个人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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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说吧，你今日来见我，到底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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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道：“想请伯父，替天威军陈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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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崔颂清一口拒绝：“你的道，和我的道，水火不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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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颂清此言，等于承认他不会为了天威军的冤情，去阻碍他施行新政的道路，在他心中，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，多数人比少数人重要，在三十年前，他可以劝太昌帝为了天下人放弃李楹，三十年后，他照样可以为了天下人放弃为天威军陈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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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颂清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能臣，而非圣臣、贤臣，他有私心，他的私心就是新政，为了新政，他会冷酷地算计李楹的生死，算计她若死亡，会给天下带来何种好处，他也会残忍地漠视天威军的冤情，漠视死于阴谋中的六州百姓，而且，对于他的冷酷和残忍，他根本不会后悔，三十年前是这样，三十年后，还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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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可以说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典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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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卢裕民很是类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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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崔颂清与卢裕民还是有不同的，不同之处便是崔颂清虽有私心，但大节无亏，即使他一心要走他的道，他也做不到将国土和百姓拱手送给外族践踏，算是守住了士大夫最重要的底线，这也是崔珣还愿意前来说服他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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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崔颂清的拒绝，崔珣没有气馁：“我的道，和伯父的道，并非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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