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

他问道：“是谁，谁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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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暄手指，在崔珣掌心颤抖着，一笔一划写着：“帝，杀，六，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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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杀六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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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帝？哪六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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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哪个帝！哪六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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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天威军的覆灭，六州的陷落，无数百姓的死亡，果然和隆兴帝脱不了关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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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暄定然是发现了什么，他想将他的发现告诉旁人，结果不慎泄露，才会被绑到长春观地牢，严刑拷打逼供，折磨了足足九日！但他就算受尽折磨，也没有吐露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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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暄喘息着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又在崔珣掌心写着：“西，明，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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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这三个字后，他手指颓然落下，嘴中黑血也越溢越多，脸色呈现弥留之际的灰败，但是他仍然睁着血糊糊的眼睛，不肯闭上，崔珣抓住他的手道：“你放心，你的老母妻儿，卢淮会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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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的，我崔珣也会照顾的！我用我自己的性命发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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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暄闻言，身体终于渐渐停止抽搐，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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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人看不起的懦弱状元，文弱书生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，受尽严刑，却仍然挣扎着将真相的火种传递出来，他不是懦夫，他是大周最勇敢的英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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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心中悲愤莫名，他跪在王暄尸首旁，定定看着手掌中的血字，口中喃喃念着：“帝杀六州……帝杀六州……西明寺……西明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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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周的君父，杀了大周的子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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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周的皇帝，卖了大周的土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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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身边环绕的十个暗探都惊呆了，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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