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

他茫然了，大理寺为何不听不看，一昧刑讯？联系天威军覆灭的真相，再联系崔珣以命翻案，他也得出了答案，那就是，有人不想让崔珣活着出大理寺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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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崔珣在突厥受到那种侮辱，好不容易回了大周，却又陷于大理寺受遍酷刑，没有人理会他的冤屈，没有人愿意去救他，他如果不选择当太后的鹰犬，他还能活下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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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在察事厅种种，自古权力斗争，血腥残酷，如果以一个纯白无瑕的好人标准要求他，他的确不是，但经历了那种事后，他还能做一个好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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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淮扪心自问，若换成是他，他还能做一个好人、做一个君子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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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只怕在献俘礼那日，他就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屈辱羞愤自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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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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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莱殿内，卢淮对于隆兴帝坚持刑讯的要求，说道：“禀圣人，大周有三不刑，年七十以上者、十四以下者、废疾者，审讯时不能动用大刑，崔珣属于有疾者，臣以为，不应动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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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搬出大周律令，隆兴帝冷笑：“非常事，用非常法，佛顶舍利是国之至宝，崔珣就这般悍然抢去，难道就因为他有疾，就连拷问都不拷问了？假如他抢夺佛顶舍利是为了勾结突厥，那也不拷问了？卢卿，你莫非是在包庇崔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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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淮抿唇，若换做以前，他绝对会认为“包庇”两字是对他的莫大侮辱，但如今，他只是垂下眼眸，坚持道：“崔珣已遍体鳞伤，再动大刑的话，只会要他性命，臣以为不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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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动刑，你能从他嘴里问出佛顶舍利下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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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！”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后终于开口，结束了这场君臣争端：“卢卿，你想如何处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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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淮拱手：“禀太后，崔珣不愿开口，按照他的性格，就算用刑，他也不会开口的，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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