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节

在长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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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：“至于惠妃为何不想让臣活着出现在长安，其中根由，与天威军一案有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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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及天威军，太后愣住，崔珣接着道：“有人害怕臣，害怕臣会查出天威军一案另有隐情，所以指使惠妃囚禁臣，意图想让臣再也开不了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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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还没说完，太后忽咬牙道：“闭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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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知肚明，崔珣话中那人指的是谁，但崔珣却不愿闭嘴，反而顶撞道：“太后为何不让臣说下去？太后难道不好奇，是谁指使惠妃囚禁臣？是谁不想让臣查出天威军覆灭的隐情？还是说，太后心中已有答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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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勃然大怒：“闭嘴！吾让你闭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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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依然继续道：“太后不愿说出这个答案，臣替太后说！在大周，谁能指使得动惠妃？谁不想让臣活下去？谁最惧怕臣追查天威军一案？谁至今还逍遥法外，毫发无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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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正是太后的儿子，当今圣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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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已然愤怒到蓦然站起，她撩开珠帘，盛怒面容现于崔珣面前：“崔珣！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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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渐渐平静下来：“臣今日来蓬莱殿，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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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看着他苍白清瘦的面容，她握紧手中镂空金香囊，指甲都掐进手心，她胸膛起伏了几下，按捺住怒气，缓缓说道：“崔珣，你仅凭胡女的几句话，就对圣人起了怀疑之心么？你焉知不是胡女在挑拨离间？天威军的案子，已经结束，事情已经告一段落，你不要再起风波，今日的话，吾就当没听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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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珣抬首：“若臣不是只凭胡女的几句话呢？若臣有真凭实据呢？那太后能否重查天威军一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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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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