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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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徐徐说着：“阿娘，你以前总教我，公主受万民供养，也要还之万民，我做到了，可阿弟呢？他是皇帝，他受万民供养，受万民尊崇，他还之万民了吗？他没有！他反而，将他的万民，送到突厥人的铁蹄之下践踏！阿娘，你告诉我，这样的阿弟，他凭什么做我的阿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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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神情纠结，她泣道：“明月珠，你不要说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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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……”李楹忍着心中难过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是大周的太后，你不仅是阿弟的母亲，你还是天下人的母亲啊！天威军的儿郎，六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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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，他们，都是你的孩子啊！你怎么可以，纵容一个孩子，去伤害其他的孩子呢？阿娘，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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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，让太后愈发怔愣，是啊，事情，不该是这样的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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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又一阵火烧般的疼痛自胸口涌来，李楹只觉晕眩感愈来愈重，她拽住衣襟，喘息着，对太后道：“阿娘，明月珠要走了，以后，也不会回来了……阿娘是大周的太后，以后，要做天下人的母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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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影越来越淡，太后慌乱地扑上去抱她：“明月珠，不要走！你不要再离开阿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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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她怀中的爱女身体却渐渐消失不见，李楹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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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……保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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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生……明月珠还想做阿娘的女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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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的身体彻底不见，太后的臂弯空落落的，她知道，她的女儿，彻底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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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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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周的太后，伏在地上，失声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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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从窗棂映入寝殿的时候，在殿外等候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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