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话，他说他马上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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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伸手接过药瓶，兰姨说：“姑爷你照看一会儿，我去给阿九熬点粥，她一会儿烧退了就该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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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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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姨离开房间，楼问津将药瓶拿得离台灯近些，看了看那上面的对症说明与用法，拧开盖子，取出两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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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像方才那般，搂住她的肩膀，准备将她扶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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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“嘶”了一声，皱眉道：“你压到我的头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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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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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手臂挪了挪，扶起以后将药片往她手里一丢，仿佛已不大有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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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抬眼：“你凭什么不耐烦？明明是你把我害成这样。”虚弱得只剩气声，可也不影响她依旧气焰嚣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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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害得你？”楼问津盯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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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里有种难言的锐利，叫她立即想到了昨晚，他摘下眼镜以后的模样。她倏然别过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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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手掌一拢，两粒药片滚到了一起，她紧皱眉头，仰头将药片往嘴里一扔，接过楼问津递来的杯子，苦着一张脸，和水吞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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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躺下时，全身气力已然消耗得不剩分毫，她阖着眼，还想再骂他两句，但已然有心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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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敲击玻璃窗，极有节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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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有什么拖拽着她，眼皮越来越沉，要就此回到那个暑热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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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姨轻拧把手，探头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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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做个“嘘”的动作，低声道：“已经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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