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

知道为什么又想哭，或许因为这个姿势，自己整个人都一览无余地在他面前暴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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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直起身，把她从台面上抱了下来，后退两步，在粉色的皮面圈椅上坐了下来。双臂紧紧搂着她，等着余震自她身体里平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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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面颊挨住他肩膀上衬衫的布料，呼吸粗重，她手往下探，触及到那金属的拉链，一下滑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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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纱帘外，晨光正一分亮过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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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这个长夜有没有真的过去，需得她亲自去做确认，去感知那份充盈的真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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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动作一停，双臂搂着楼问津的脖颈，眼泪又落下来，“……楼问津，我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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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楼问津低头去吻她的眼泪，“……你最好恨我一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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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，楼问津把她抱了起来，到了床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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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间，天光已经大亮，隔了窗帘，亦能感知外头已然日头高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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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倒在薄被里，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疲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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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疲累，思绪涣散，一切感知都变得不真实起来。唯独那骤然回袭的懊悔，在剧烈啃噬她的心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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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做了什么，她怎么又和这个人搅到了一起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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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，几乎，几乎她都已经要把他给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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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看楼问津，声音嘶哑地说：“……有时候宁愿你已经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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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长痛不如短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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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默了一瞬，“很快就全部结束了，阿九，你的生活会恢复原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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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的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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