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车先去了一趟附近城镇,楼问津提前联系过刻碑的师傅,两座花岗岩的石碑,已装进了罗厘车的车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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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两部车一道往新邦利马坟场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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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稳,师傅指挥几个伙计,小心翼翼将石碑卸下,运至坟茔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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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踩着一地青草,走到了三座并立的坟前,在六七步远的位置停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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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是葛振波的墓,另外两座却无名姓,大抵,是楼问津决心大仇得报之时,再来刻名立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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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摆上贡品,点燃香烛,到了风水师傅测算的吉时,便铲土动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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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要校准方位,竖碑之后,再做固定,花费了近一小时时间,全部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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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再抽出一把清香,各点三支,敬奉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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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,他双膝跪地,挨个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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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听身后传来窸窣声响,他回头看去,却见梁稚也在不远处跪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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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手挨地,脑袋低伏,额头紧贴手背,久久未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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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善之人相对失德之人,总要多受教化之约束,这往往是痛苦的根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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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代心目中那已然精神死亡的父亲请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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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瞧着那跪伏在瑟瑟青草中纤细身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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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拜完毕,梁稚说,想去他长大的地方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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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村十年如一日,发展缓慢,涂得五颜六色的铁皮房子被晒得奄奄一息,挑高的的木桩上挂着渔网,空气咸腥潮湿,带着一股太阳灼晒死鱼的臭气,可闻久了,也不觉得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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