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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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在此时，向柏微言展露出祂最真实、最残酷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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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？”柏微言怔怔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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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9：“世界碎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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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微言慢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，稚嫩的声音带着点心不在焉：“能教我们做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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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选一个世界碎片进去，里面肯定会有会做饭的人。”009认真道：“联邦不会在冬季派人过来，003不愿意教我，001是个很奇怪的家伙，他也许会对你动手，所以，言言，我们去其他地方找人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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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毛耳朵动了动，没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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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问：“什么是世界碎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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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界碎片是别的世界掉落到这个世界里的……”009话还没说完，就有脚步声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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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009！”是郑云野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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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微言扭头去瞧，看见郑云野和一个眉眼清俊的男人并肩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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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待小孩多看几眼，009就低声叮嘱了句“抓稳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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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抱着柏微言跃进了圆井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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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留在小孩眼眸中最后的画面，是郑云野面上若隐若现的扭曲纹路和清俊男子拧起的长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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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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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寂然无声，千年万年不曾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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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有一天，一道长长的光痕撕裂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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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眼睛，静静地望着光痕，心中无悲无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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