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鸢 第3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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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程母惊讶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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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心堂纸属于贡纸，在大宜长期供宫中使用，百姓若是擅自使用是会被惩处的，唯一能够接触到的机会只有陛下御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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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纸只微微发黄，还没有到十几年的地步，明显是淳祐或先帝时淳虔年间所产，“宫中罗纹皆有规制，皇子用松纹罗纹，公主用金晕罗纹，而这里的石心罗纹专用以赏赐三元及第的状元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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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元及第……”程母念叨着这四个字，仿佛魂不附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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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虔时出过两次三元及第，可年轻些的那位也早在十三年前过世，剩下的一个正是桃李满天下的当今大学士文和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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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婆别急，可能徽州造纸的工坊有人私自动用。”易鸣鸢也没想到一张薄薄的信纸能和文学士有联系，担心程母被吓病，赶忙搀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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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的一瞬间，也同样有人从另一边过来，让程母能半靠在他高大的身躯上，正是程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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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我早有怀疑，只是心中还怀着一丝希冀，总想着不会是他，”程母喘了几口气，“也不瞒公主，淮哥儿他父亲曾与大学士在一个书院做同窗，感情甚笃，及第后没几年他就厌倦了无休止的党派之争，以丁忧之名回到了通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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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鸢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渊源，良久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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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下还不知道信的内容，既然情谊甚好，信中所写便也有可能是旁的无关的事，母亲别太劳动心神，凡事总有万一。”程应淳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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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婆婆，最要紧的还是要知道信中写了什么。”翟诗翠附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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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父亲离开前一晚将平生所写烧毁过半，已无从对照。” 程母无计可施，眼眶又湿润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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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堂坐集英殿，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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