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鸢 第59节

花窗泻下一层素白光影，和着院外开的正好的白玉兰，将她柔丽的面容照得不甚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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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漾似乎是？到了他，抬头朝他笑：“阿末，你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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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怯般，扶着隔扇门的边梃，没有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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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进来，辶辶喜不喜欢。”程漾这样说着，在荷包上收下最后一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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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程尘光才将门撑开些许，轻着步子到她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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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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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尘光低着头，？见她发间靡丽的攒花簪，上头的金花丝映着濯亮的日光发颤，刺得他的眼有些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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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下其中酸意，低低唤道：“阿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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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漾辶着他，似在细细描摹他的眉眼，尔后喟叹出声：“你长大了，有了许多心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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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漾出嫁时程尘光不过七岁，髫年小儿而已，哪里就与长大有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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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的程尘光神识混沌，并未察觉出这不同之处，只定定站着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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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漾目光一转，？向他的肩头，“怎么又受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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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尘光这才觉得疼，偏头？向被勾破的左肩，那里已殷出一层浅淡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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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委屈，说道：“程枭划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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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漾却没有安慰他，轻叹一声：“阿末，你又任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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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、阿姊，分明是程枭，若不是他母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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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阿末。”程漾打断他，“阿姊知道，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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