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装大佬那些年 第280节

暂时化为己用，但虞荼收到的能量补充，凭他现在的意识强度已经很难驾驭了———他并没有万年的沉淀与磨砺，他的意识年轻鲜活，甚至不足苍龙年龄的零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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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荼很轻地叹了一口气，极快地做出了决定。他另一半完好的意识像面团一样延展，细细地撕扯开，能量补充的越多，他的意识便撕扯的越细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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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献祭法阵反噬所带来的痛苦，与如今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，不值一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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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龙在又一次攻击结束后终于惊觉，先生不再是万年前的先生，他也不再是万年前的他了，沧海桑田，日月轮转，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不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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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那座仿佛永远越不过去的高山，永远要仰视着、追逐着的山，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大，是时间，一次又一次掩盖了攀登的道路，遮住了他的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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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龙觉得有些遗憾，尽管他不知道这一闪而逝的遗憾究竟代表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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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是这世间最锋利、最无情的武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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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为什么不认输呢？”他不解，“我代替祂，难道不是件好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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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取天道而代之，为这一刻，他已经准备了许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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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道变成‘人’……”虞荼的面色近乎惨白，看起来随时摇摇欲坠，“不是好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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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阻止不了我。”苍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他横剑向侧方斜掠而去，精铁交接的铿锵之中，顾鸿影狼狈地从裂缝里跌落出来，“……顾鸿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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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鸿影被这一击震麻了手臂，他醒来的时候就在虚无之中，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引导着他从裂缝之中到达了这里，发出了这一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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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龙的手背上多了一条斜着的血口子，鲜血流出来，染红了他的手背，以犼血脉淬炼过的昆吾剑，是这世间唯一可以伤害到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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