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白蛋的巨大裂缝,裂缝中漏出些许红金色的绒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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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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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红的梧桐林中,突然有了一道稚嫩的啾鸣,蛋壳化成碎片掉落在他脚边,一只毛茸茸的小鸟蹲坐在蛋壳的残骸里,一对小小的爪子翘在他手掌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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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鸟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玩偶倒在他的手指上,指缝间都是它暖烘烘的绒毛,柔软得不可思议,它扑腾着着同样小小的翅膀,发出清脆幼嫩的声音:“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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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声“啾”只是在表达快乐的心情,第二声“啾”落在耳中,便被自动翻译成了能理解的语言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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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你生的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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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炸裂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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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处在失忆状态,他残留的常识也告诉他自己,一棵树不会生出一只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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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他轻声解释,“我们不是一个品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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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———”绒乎乎的小鸟歪歪脑袋,它看起来像一个毛茸茸的团子,选择性的失聪,“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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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———那你是爹还是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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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爹也不是娘。”他看着掌心残留的些许蛋壳碎片,用指尖捻起一片捏成合适的大小塞到小鸟嘴中,“张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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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乎乎的小鸟叼着自己的蛋壳,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疑惑,它将那一小块蛋壳咽下去后,感觉又脆又甜,好好吃!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