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装大佬那些年 第307节

的视角，见证他缺席的三千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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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梦里，他看见四只幼崽化作人形，有的加入了部落，有的在大荒各处游历，他看见凤凰在山间造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小院，他看见苍龙被称呼为大祭司，他看见白泽和部落里的人打成一片，也看见麒麟收了一个学生，真正有了老师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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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见证了不容情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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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代代人类死去，成为山间的孤冢坟茔，有的的部落发展成城池，于战火之中完成兴衰更替，他养大的孩子风华绝代却慢慢老去，岁月爬上鬓边青丝，看不出年龄的皮囊里栖息着倦怠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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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梦，或许也并不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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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如何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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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束手无策的旁观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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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木英？嘉木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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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沉浸在这些不间断的梦里，但有声音穿过遥远的梦境，分不清真假与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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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—大茶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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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上了心口，为心口披上了隔离的甲胄，他终于从梦里挣脱出来，看见九尾顶着红金色的小凤凰趴在他的胸膛上，表情难得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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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尾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和嘉木英离开人类城池的那天，那时它觉得嘉木英的心里有一场好大好大的雨，它以为几年过去，这场雨会停歇，没想到却终至滂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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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变大，如厚实的被子一样盖在嘉木英身上，难得地不知所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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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这场雨，很多细细碎碎的线索在此时串联，九尾想起嘉木英移栽的那些树，想起他建房子做玩具的熟练，想起他在布庄外的怅然若失，想起那个被他忘得只剩浅淡影子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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