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

虽是阳谋，但那混账一句求人的话都没说，甚至都没开口讨要一句，就迫使他主动将弟子相让，姜老心里多少有点气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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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萧徽送来的卧莲图后，这才顺了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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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卧莲图，萧放之那个爱画的，竟然舍得？”姜琛上前两步看画，神色疑惑，“这家伙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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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昭昭真有那么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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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琛的妻子姓王，是王寺丞的托关系的亲族，故他也知晓后头王寺丞对狄昭昭再次改观的称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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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奇地问：“爹觉得那孩儿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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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不错，聪慧可爱，天资不凡……”姜老简单说了说，只是摇头，“可惜我教不了，本想让你看看的，没想到被放之看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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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狄昭昭本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弟子，姜琛心里忽然有一丝怪怪的感觉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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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定则笑道：“哪会有老师您教不了的弟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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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爱刑辨之道，自然就差了一截。”姜老摇摇头，他指着手边的一盏茶说：“就比如这茶，懂茶爱茶的人，茶汤、茶色、采茶、茶具、雨节时令……皆能信手拈来，侃侃而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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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瞅了一眼井定：“若让你来说，能说出两三本茶经就不错了，你怕是连我这是什么茶都没喝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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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牛嚼牡丹喝了一盏茶的弟子井定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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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画的姜老很平静，“他想看相关的书，我可能只能说出几本，即便是能派人去搜罗，那日后小孩拿着书里的故事来找我讨教，或者有疑问想求解，又该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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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萧徽那不按规矩行事的，已经把这条路摊开在狄昭昭面前了，让他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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