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君后 第3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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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又如何？暴君又如何？难不成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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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帝王之位，生前身后之名，在史册里，在人心里，唯独不在他们嘴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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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，祝青臣说得认真，李钺也听得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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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颔首，握住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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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杀人的样子，不会太难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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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会了！杀该杀的人，有什么难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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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祝卿卿根本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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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当然了！”祝青臣用力点头， “我都快把陈玟的名字给忘了，又怎么还会记得他那些污言秽语？若不是你提起，我早都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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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祝卿卿觉得我不是疯子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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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祝青臣继续点头，比刚才更用力， “试问哪个暴君能够二十岁就平定天下？哪位暴君能够二十岁就叫外敌不敢来犯？李钺，你才不是暴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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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抿着唇角，原本漆黑的双眼染上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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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下一刻，只听祝青臣又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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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钺，想想十八岁的你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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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面上笑意慢慢凝固，渐渐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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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的李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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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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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横扫天下，无所畏惧。十八岁的李钺，才不会为了这些胡言乱语难过，还会反过来嘲讽他们，和我玩笑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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