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的贵族，别人替他们做事都是理所应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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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卡洛斯一开口就绷不住了，软软的，没有任何命令感：“我想问问那件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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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内容，您的委托方已经和我谈过了。”青年微微弯了弯眼，“这次来只是需要您现场确认一些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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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得很谦恭，但完全不会觉得这人卑微。一身西装，看着低调，袖口却有繁复的暗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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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能感受到他良好的教养，那是多年的贵族教育才能熏陶出的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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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很可能是王都的贵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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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算一下年纪，也许面前的青年，和十年前的他，甚至碰过面。卡洛斯知道自己在他们所有人眼里的形象，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血统低劣的魅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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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僵硬地往沙发的方向移动，一步一挪，就像是第一天学会走路。即便是坐在沙发上了，卡洛斯也仍然紧张。他完全不敢动弹，和陌生青年交流的过程就像是坐在火堆上煎熬，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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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安慰他：“没事的，只是多问一些详细的问题，并不会对您做什么，那么请在这些表单上签字，核实，以后您便是王国里的一个合法公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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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伸手，撩了一下耳侧的发丝。阳光病让他脸上晕着两坨浅浅的红色，已经超过了化妆打的腮红，鼻尖也沁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，僵硬而拘谨，眼睫微阖，那么苍白，又那么红润，活像一支开到颓靡的病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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违法让他有点浑身不适，又没有办法说别的，只要再度问一遍死魂灵：“阿维德……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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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魂灵没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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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。”青年问，“刚看见你的走路姿势有些僵硬，是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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