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
可靠的面容，似乎每个红衣主教都长这样，“他说光明神是包容的，神无私地分享光与热，需敬爱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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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缇涅和魅魔对视了一眼，发觉这一刻，小魅魔都眼神虔诚得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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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信仰真的刻入过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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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是魔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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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。”卡洛斯从回忆里脱离出来，“是的。也许这是我脱离信仰的原因，我发现我所相信的，都是一个个谎言编织成的美好幻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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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缇涅决不认同：“圣光绝不是谎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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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光当然不是，可其他的呢？”卡洛斯平静地说，“我不能接受我自己便是谎言本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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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应该知道……神殿，和神明本身，是不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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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的老师死了。那之后发生了许多我从未想过的事，我才意识到我的老师算是一个难得的好人，他保护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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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缇涅想了想，一个能够收养教导模组的神殿中人，或许不应该称为好人，而应该叫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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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捕捉到小魅魔话里的一点漏洞，但与生俱来的读取情感的能力告诉他，这只魅魔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感，在什么时候，确实发生过那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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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告诉我，你老师的名字。”安缇涅想着查一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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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卡洛斯回答，“我的部分记忆被洗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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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清洗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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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缇涅立刻就想到小魅魔那千疮百孔的灵魂，但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，那么紊乱的灵魂，一次记忆清洗不会如此。除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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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过很多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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