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2节

问道：“你认识我？你是傅应呈……的哥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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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薄唇紧抿，并不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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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伞骨淅淅沥沥地落下，遮住他近乎失控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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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等了一会，不耐烦地戴上兜帽，转身低骂：“神经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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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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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擦肩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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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怀疑自己是被车撞晕了，也不知道晕了多久，忍不住担心小星星有没有事，顺着来时的路，快步朝江家小面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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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后面的小吃巷总是热闹非凡，一到夜晚，烤串麻辣烫铁板烧烤冷面的香气交织，热气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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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，“江家小面”位置偏僻，店面又太小，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去，胜在便宜，江姨一家人又很好，所以季凡灵几乎天天都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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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隔着半条巷子，她就已经看见，片刻前还坐了客人的“江家小面”，此时闭门歇业，卷闸门紧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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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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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门帘上挂着的天蓝色牌匾，变成了木质的日式漆红鸟居，上面还悬着“草莓可丽饼”的旗帜，在风里飘来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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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望去，一整条街都变得陌生。从前的正新鸡排变成了肉夹馍店，文具店吞并了三个铺面，煲仔饭店改卖中式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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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脑子乱作一团，转头又往家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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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住的出租房在一片以脏乱差著称的老式小区里，斑驳的居民楼墙上爬满青苔，长久无人清理的窨井盖堵塞，上涨的雨水很快淹没了路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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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还是那个楼，路还是那个路，叫人说不出哪里变了，放眼之处就是哪哪都不一样，处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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