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节

四个电话，也找不出第四个可以打电话的人，只好将手机还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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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夜晚，气温骤降，雨还没停，如透明的细珠串从屋檐上垂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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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季国梁虽然混蛋，但她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去处，晚上还能有张床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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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倒好，晚饭一口没吃上，衣服湿透了，又冷又饿又渴，季凡灵舔了舔嘴唇，她浑身上下只有两元钱，拿来买水有些过分奢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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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生打完游戏，起身左右抻了抻腰，一低头，发现女孩竟然还没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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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外套，衬得兜帽下的脸只有巴掌大，被冷雨洗了一遭，白得好像透明，眼睛映着深灰色的天幕，在雨丝里显得格外空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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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来由的，让人觉得像个走丢的小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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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打电话找谁吗？没找到？”大学生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哭，忍不住蹲下来软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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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面无表情：“是他们找不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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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之前没见过你，你科大附中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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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初中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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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看你这个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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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：“怎么，就你高？一米七还加内增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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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生红着脸抻脖子：“……一七五！我赤脚一七五！！”感觉内心中了一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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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挪开目光，低声道：“……雨停了我就走，不会挡着你们做生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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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”大学生愣住，“你有地方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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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微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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