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4节

管傅应呈怎么措辞，隔着屏幕，周穗要么觉得他被盗号了，要么觉得他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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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时间找人不合适。”傅应呈淡淡道，“明天白天帮你问她在哪，你本人去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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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点了点头：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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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行驶了二十分钟，迈巴赫拐过街角，驶入一个高档小区，在公寓楼下停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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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总，到了。”司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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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哪儿了？”季凡灵猛然看向窗外，意识到自己没问目的地就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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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：“我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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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能不能把我送去……”傅应呈和司机都看着她，季凡灵有点难以开口，“附近哪个小点儿的宾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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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：“你有身份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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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硬着头皮：“……借一下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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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又问：“你有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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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……”季凡灵捏着口袋里两块钱，移开了目光，“差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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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借一下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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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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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找我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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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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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语气并不咄咄逼人，低沉，平和，吐字不紧不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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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带着股天生居高临下的冷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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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不吭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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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傅应呈的交情，或许比普通同学好上那么一点，但也算不上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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