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2节

应呈觉得她洗不干净，想监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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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转身去餐厅端剩下的碗碟，为了图省事，把它们摞在一起抱着，心里盘算着先拿温水泡一下再用洗洁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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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边走进厨房边想事情，后颈突然感到一阵风，下意识弯腰就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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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躲，抱着的碗碟就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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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过神来，本能去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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沾了油的碟子哪是她能捞住的，噼里啪啦，碎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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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还想伸手去捡，一只大手横插过来，攥住了她的手腕，几乎是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，强硬地拎到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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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急切落下一句：“别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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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踉跄两步，站稳了，抬头看见男人旁边的碗柜，立刻明白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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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想伸手打开她头顶的碗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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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，根本就碰不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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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撞到你了吗？”傅应呈眉心蹙紧，“手破了没？”一边问一边抓了她的手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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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手上沾着水和油，白皙的手指冰凉，局促地蜷着，倒是没有划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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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隐约看到她手腕上的暗红色，眼底深处闪过近乎失控的急躁，一手握着她的手腕，一手把她的袖子快速往上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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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而过从小臂往上蔓延的淤青，淤血深处近乎黑紫，触目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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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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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触电似的抽回了手，把袖子放了下去：“没划到，就是把碗打了……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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