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4节

的烦躁终于破了个口，顺着气流一泻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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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撩起眼帘，看向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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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黯淡，灯火寥寥，熟悉的城市里住满陌生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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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的工作，结婚的结婚，生子的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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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她是这样可有可无的一个东西，没有她的世界仍然照常运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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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活下来究竟有什么意义呢？或许死了会更好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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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，季凡灵只是突然有点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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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悔那天在篮球场上，她怎么就一觉睡过去，没能醒着，看着程嘉礼，好好打完那场篮球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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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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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结束线上会议，推开书房的门，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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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medica展会最后一天，杜塞尔多夫和北宛有七个小时的时差，他因为私事先行回国，不会让下属将就自己的时间，再说熬夜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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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卧的门虚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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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端着水杯路过时，侧眸看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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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一贯晚上毫不设防，今天倒是知道关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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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伸手，想顺手把她的门关拢，指尖却触到门缝拂过的冷风，仿佛她房间的温度要格外低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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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里夹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烟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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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眼眸微沉，轻轻推开一点门，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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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是暗沉的夜，云层后的月光稀薄如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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