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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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将信将疑：“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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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谢谢你。”季凡灵看着她，就好像看着当年发现她身上一点点小伤就哭得跟个兔子似的周穗，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胳膊，摆出姐姐的口气，“那些都是我十年前受的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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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都已经，过去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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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姑娘出了试衣间后，笑着跟店里的顾客解释说看到个小虫子，已经解决了，不必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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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扫了眼仍然关着的试衣间门，没信半点她拙劣的谎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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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名男店员跑过去，低声道：“怎么回事？你不是不怕虫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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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店员姑娘自知瞒不过去，只好道：“那女孩身上有伤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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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货架的遮挡，傅应呈不动声色地往他俩的位置走近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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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人有个疤怎么了，你叫什么？”男店员不以为然，“多不礼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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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懂个屁！”姑娘急了，“那是一个疤吗？横七竖八，新的旧的，浑身上下到处都是，像是刀割的，像是皮带抽的，又像是烟头烫的，哎我分不清，你不知道多吓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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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卧槽，这么严重？要不要报警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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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她说都是从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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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声音压得更低，听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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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架后，一声不吭的男人低着眼睫，眉眼沉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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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如晦暗的阴云缓缓覆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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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”两个字，好像一支逆向的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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