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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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程嘉礼已经说了喜欢她，经常大课间背着吉他来高三七班找她，开口就是：“凡灵，我昨晚梦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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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眼都不抬：“梦到我揍你？我可以让你梦想成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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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啊，”程嘉礼笑，斜坐在楼梯扶手上，调了调吉他琴头的弦钮，“我梦到你给我唱歌，就是这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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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抬手拨弦，在人来人往的楼梯口边弹边唱，声音清朗，引得很多女生星星眼围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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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浪漫不开窍，总之既不喜欢听歌，也不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，帽檐压得很低，低着头，脚尖来回蹭地，巴不得他赶紧唱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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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之所以没跑开，只是因为程嘉礼每次唱完都会说：“这首歌不是我写的，是梦里的凡灵唱给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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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同学全都发出哦哟哦哟的怪声起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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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礼抱着吉他，狐狸眼弯弯地看向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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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哪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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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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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只是单纯喜欢那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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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到自己这样的人，也有用的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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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的一周，傅应呈可能经常要去实验室，总是和她一样十一二点才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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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一次，季凡灵没赶上末班车，突然想试试看能不能等到傅应呈，结果等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，还真让她等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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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四的黄昏，夕阳投下暖色的光柱，孜然和辣椒的香味随风弥漫，大排档逐渐开始上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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