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3节

要无限重复送花生米，端茶倒水，等客人点菜，手写菜单，上菜，打包，收盘子，送客，翻台，见缝插针地扫地，收拾垃圾……忙得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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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时间屁股根本挨不到板凳，一天能走足足两万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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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一盘菜没什么，端久了胳膊都在发抖，尤其是煲汤的汤锅，重得跟铁锤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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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班以后，她几乎见不到傅应呈了，两人的作息完全错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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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她跟傅应呈的交流都集中在饭点，现在她饭点正好都在工作，傅应呈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在睡觉，她回来时又很迟，两人仿佛变成了没有交集的同居室友，只有偶尔会在深夜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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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上，傅应呈走出书房，看着季凡灵刚进家门，换了鞋，耷拉着眼皮，走向自己这边的走廊，微微蹙眉：“都快一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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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也没睡？”季凡灵打了个哈欠，肉眼可见地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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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比睡了，再被你吵醒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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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停住脚步，回头，大脑迟钝地转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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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的意思好像是，他为了等她，才一直没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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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?”季凡灵说，“我一点动静都不会发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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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定？”傅应呈慢悠悠的尾音微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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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又不那么确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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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不会，她之前经常吵到傅应呈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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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桌客人聚餐喝酒，结束得迟，3路末班车在十点二十左右，我没赶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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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解释，“所以只能19路转7路。假如我十一点没到家，说明我错过末班车了，你就关门睡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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