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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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在川腾府见面那晚，我做了个梦，梦见了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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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盯着他的笑眼，慢慢腾起不好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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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礼没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，继续笑眯眯道：“梦里你给我唱了首歌，就是我刚刚唱的那一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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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你说，你算不算我的缪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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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的喧哗在季凡灵耳里骤然安静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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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十年前无比相似的话，从同一个人嘴里吐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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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曾经珍视的小蛋糕，回味起来却发现生了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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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一寸寸冷下去：“你见条狗都这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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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礼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问，好笑似的：“我当然只对你这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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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突然感到很荒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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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程嘉礼总是感到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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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不是他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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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恰是因为他没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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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对她笑，还是照顾她，还是追着她跑，还是抱着吉他给她唱歌，说着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，哄小孩似的喊她缪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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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是为了追她，现在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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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死了，程嘉礼结婚了，此时站在这里的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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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还是为了追她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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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嘉礼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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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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