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5节

p;她的同事徐姐因为染了风寒，连续高烧，请了一周的假，大排档人手不够，本来服务员就是单休，她又眼馋休息日的双倍加班费，所以从上岗到现在一天都没休息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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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，季凡灵靠在震动的车窗上，差点睡过站，晚上十一点，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进家，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，一头倒在沙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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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进家的时候，看见女孩像一具木乃伊一样直挺挺地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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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再出门，他便在玄关处放下车钥匙，换鞋的时候，注意到季凡灵今天的鞋没有摆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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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上下两层的鞋相比，偏右了大概两指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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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傅应呈的鞋柜自上而下像强迫症一样整齐划一，所以略有些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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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垂睫，放下了自己的鞋，没动她的，又合上了鞋柜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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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屋洗手的时候，他路过次卧，余光瞥见季凡灵的被子没有铺，草草拱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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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早有预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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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到他家的时候，季凡灵还会花大力气折豆腐块，后来慢慢只是叠起来，上周她有天睡过头差点迟到，来不及叠被子，傅应呈也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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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自那以后她的被子就再也没有叠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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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洗完手，进了趟浴室，走回客厅，一路上又发现很多细节，譬如丢在玄关处的塑料工牌，喝了但没有放回原处的水杯，没有挂而只是搭在椅背上的外衣……就像一片洁白的宽阔雪地上被留下了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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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季凡灵在家里也是紧绷的，说话大大咧咧，做事却小心翼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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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除了不让她打扫外，从来没提出任何要求，但她一举一动都在暗中迎合他的标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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