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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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抬头看向傅应呈：“您喊错人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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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毫不犹豫地甩开程嘉礼的手，径直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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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带还没系好，库里南已经在油门的轰鸣声中瞬间提速，绝尘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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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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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的车向来暖气开得很足，今天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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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的光水流一样渐次滑过男人的脸，却跟捂不热似的，阴云密布一样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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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也在因为程嘉礼烦躁，半天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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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一个路口红灯，车刹得有点急，季凡灵惯性往前冲了一点，被安全带勒得回神，随口道：“对了，你今天来挺早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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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准时下班她都是自己坐公交，只有十一点多才能顺路碰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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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没有看她，指尖在方向盘上按得泛白，语气却很轻：“来得不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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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巧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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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说，“但是为什么开这么快？赶时间就别来接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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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瞥了她一眼，凉飕飕道：“哪有你跑得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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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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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灯的光映在男人黑漆的眸底，带着某种冰冷的禁忌感，跟她从大排档里冲出来一路奔向程嘉礼时一样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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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总是慢吞吞的，半天认不出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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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见别人都是用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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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垂着眼，喉间逸出一声很轻的气笑：“看来昨天确实摔得不重。”何必巴巴地提早赶来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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