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9节

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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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，”傅应呈沉默了好一阵，喉结生涩地滚了一遭，几乎低不可闻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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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能不能，别喜欢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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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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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喜欢他？”季凡灵指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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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？喜欢他？？”季凡灵脑子里的神经突突直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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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？？喜欢他？？？”季凡灵积压了几天的怨气彻底爆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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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拿个喇叭，去街上喊。”傅应呈黑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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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他个锤子我喜欢他！”季凡灵气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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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恶心了我一晚上，你还要说这种话来恶心我。”季凡灵咬牙切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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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好了，我从前，现在，未来，死的，活的，半死不活的，”季凡灵冷冷道，“都不喜欢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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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缓缓眨了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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挡风玻璃外路灯橘黄色的暖光，像遥远的星辰落进深海，终于映亮他的眼底：“那你从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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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他说要我当他女朋友，所有人都起哄来着，还辛辛苦苦准备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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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抱着胸，摸了下鼻子，慢吞吞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我呢，不是那种，让大家都扫兴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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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为这？”傅应呈眉心紧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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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不止因为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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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因为那个燥热的夏日，她低血糖晕倒，在医务室里感受到的，短暂又真切的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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