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4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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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，算不算是在，扫自己的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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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在地上捡了个石头，想把自己的名字磨掉，比划了半天，怕刮坏妈妈的名字，还是把石块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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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在墓碑前，犹豫了会，干巴巴道：“反正都是要死的，以后也能用得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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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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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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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十年没来了，是因为我救了一个小男孩，他叫江柏星，现在也上高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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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可能，其实，我跟你一起待了十年，只是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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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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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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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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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留在那边陪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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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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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摸了摸鼻子，沉默了会，微风四起，草尖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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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住在同学家里，他人很好，还借了我钱，我已经找到工作了，很快就能养活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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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切都比十年前好了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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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站起身，拍了拍衣角沾上的雪水：“本来都已经一死了之，突然又得活好几十年，感觉有点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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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歪头想了一下，很轻地笑了：“但是，也有点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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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完墓，季凡灵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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