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4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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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愣了：“什么时候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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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先生一开始就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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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慢慢眨了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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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这么奇怪，刚刚在沉重的金钱压力下品不出半点好吃的东西，现在蓦然觉得就连唇间的余味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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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点后知后觉的甜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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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走回去，问傅应呈：“不是说我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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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垂着眼看手机，闻言好像才想起来似的，慢条斯理道：“平时都我买单，习惯了，都忘了你居然还会请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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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拳头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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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居然”是什么意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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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起身，穿上大衣，整了整衣襟，瞧了她一眼：“就非得今天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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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改日再请吧，反正不差这一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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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松了口气，快步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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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这话的时候，不是推脱，是真觉得他俩不缺吃饭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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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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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排档，次日午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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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燕吃完饭，没有像往常一样赶着回出租房睡觉，而是趴在桌上，掏出一个笔记本，一遍摁手机上的计算器，一边写写算算，嘴里还嘀嘀咕咕的：“生活用品减三百二，加班费一百，再减一千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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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顺手理好桌椅，走过去瞥了眼：“在算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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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每个月刚发工资就还花呗，剩的没多少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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