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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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走近，就见她放下手机，抬了抬下巴：“你要我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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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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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上次，我确实是和傅应呈一起去吃江家小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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窄巷里，漆黑的皮鞋踏在地面的薄雪上，脚步下意识止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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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柏星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这个：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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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是……特殊情况，傅应呈帮了我不少，就像帮你一样，我也欠他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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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语速很慢，在夜风里字字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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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除此以外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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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和傅应呈，其实，没什么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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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疏离而淡然，和高远的夜空落进窄巷里的薄雪一样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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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有个无形的漩涡开始旋转着席卷，将剩下的字句和话语尽数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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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间骤然变得极为安静，只剩下沉甸甸的心脏收缩声，耳边如灌风雪的嗡鸣声，和缓缓后退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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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发现他，也没有人追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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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上来的只有他自己的话，清晰可闻，字字诛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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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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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这个人，只想和别人扯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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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他心里是最清楚的，还是被其他人随口说的话轻易动摇，萌生了不切实际的希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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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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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十年前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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