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8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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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顶嘴，也不骂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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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头顶都是毛茸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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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嗓音不自知地温和：“一会儿去早饭，微波炉热了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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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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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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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声音甚至带着点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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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轻笑了声，声音落下来：“你要不先把眼睛睁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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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终于慢慢睁开了眼，掀起眼皮，缓缓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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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，女孩的眼神从茫然一寸寸变得无语：“傅应呈，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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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倒是希望有病的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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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脑子一团浆糊，拖着腿往厨房走，跟个僵尸一样：“我吃还不行吗，能不能上你的班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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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刷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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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尸转头往卫生间行进，嘴里还在小声地骂骂咧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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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上午办完事，要去参加一个医疗论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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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凌青正好要去附近谈生意，所以也上了他的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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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惯常在车上不爱和人说话，只是在笔记本上审阅计划书，时不时做几道批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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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程路上，迈巴赫里都非常安静，只有微不可查的震动，和傅应呈时而敲击键盘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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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凌青没有他那么多活，又是个闲不住的，跟个多动症儿童一样东摸西摸，掀开座位中间的储物匣里，看见一把薄荷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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