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86节

她腰间的软肉被毫不留情地拧了下，整个人窜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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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正了正帽檐，面无表情地盯着她：“你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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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错了，”周穗老实道，“我不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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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呀，”季凡灵掀起眼似笑非笑，“教教我怎么长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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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怯怯求饶：“孩他姨……你比我大你是我姐我永远的姐……我错了我真错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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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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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，季凡灵陪周穗去接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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涵涵九月上幼儿园，现在已经在上学前班了，季凡灵才知道幼儿园居然也有预科这种东西，教一些加减法和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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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接到孩子以后，又是给他擦汗又是给他喂水果，带他去吃肯德基，还见缝插针检查他的学习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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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周穗只是在吃饭的中途，抽空当了一会自己，很快又回归母亲的身份了，仿佛她生来就是一个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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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，吃薯条。”涵涵讨好地周穗递了一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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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张嘴吃了，督促道：“唔，也给小姨一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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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惊讶地看了周穗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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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姨，吃薯条。”涵涵乖乖递到季凡灵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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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张嘴吃了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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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涵涵的时候，季凡灵觉得自己跟周穗还是很亲密的，可是涵涵出现以后，她就觉得自己跟周穗隔了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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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变成孩子小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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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错过的十年，在孩子身上残忍的具象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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