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9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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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字一个字，很轻地吐在他身上，像是在反复碾磨人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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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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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才理解她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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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到荒谬地扯了下唇角：“真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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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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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沉看着她一会，话里隐匿着几分危险：“你以后，别想在外面喝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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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显然是有点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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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迟缓地抬头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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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没有回答她，又开口道：“扯平，不是这么算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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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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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让我抱你，我抱了，我没让你抱我，你也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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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一字一顿，像是想把字按进她浸满酒的脑子里，“都是你想要的，还挺会算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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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醒以后，你也得记着，”傅应呈慢慢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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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欠我的，两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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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会讨回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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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凉的月光下，男人站在原地，垂着眼睫，目光深深落在她柔软的发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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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现在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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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和话之间，不自然地停顿了，很长一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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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过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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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很轻地叹了口气，声音有点沙哑的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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