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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心里动了一下,开口道:“江姨,我想问你个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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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姨用纸巾擤着鼻子: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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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个……朋友,”季凡灵说,“她因为一些原因,辍学去工作了,也赚到了钱,现在有机会重新回学校,你觉得她现在应该去上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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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大年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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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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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应该回去上学!”江姨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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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没想到江姨这么果断,甚至愣了下:“但是她成绩很烂,说不定都考不上大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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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两码事,”江姨说,“工作什么时候做都可以,错过这个年纪想再读书就很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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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她来说,读书没什么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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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她读了也会后悔,但是不读一定会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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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姨说:“当年,如果傅先生没有资助小星星,就算是去乞讨,去住桥洞,我也一定会供他去上大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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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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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轻轻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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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真算起来,她还没成年,但已经没有长辈可以替她做决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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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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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莫名觉得,她妈妈会赞同江姨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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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云层间响起一串闷雷,连绵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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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在室内也能听见外面滂沱如瀑的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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