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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站得离她们有段距离,白衣黑裤,一副矜冷的银边眼镜,漫不经心立在树荫里,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门口极为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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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就这样隔着距离,一直看着他们,既不过来,也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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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黑漆漆的,很静很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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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这个特定的时间点里让人忍不住蔓延的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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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到周穗的目光,傅应呈淡淡移开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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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,傅应呈……”周穗礼貌问询,“你要不要过来跟凡灵合个影,我帮你们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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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停了两秒,抬脚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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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不自在起来,攥紧了手里的书包:“合屁,我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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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没想到她对傅应呈态度这么不客气,再转头看去,那边傅应呈的眼神果然不易察觉地冷了几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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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也什么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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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机,对周穗淡声说:“不用,我给你们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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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太感谢了,”周穗不好推辞,站起身,笑嘻嘻地抱住季凡灵的胳膊:“跟我拍总行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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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:“收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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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,你要多少,我给你。”周穗笑眯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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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没办法地别开脸:“……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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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影完,季凡灵让周穗赶紧回去上班,拎着书包,一个人走进了校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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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站在原地望着她,直到她转弯,消失在人群里,像一滴水融入河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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