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17节

量着她的脸，“说起来，跟你有七分像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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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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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又是七分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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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个很好的孩子，只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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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唐笑了下，笑里莫名有些遗憾，“只不过运气没有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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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淡淡道：“没这回事，我运气也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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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唐摇摇头，低声道：“没有人好好养她，可惜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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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课了响了，走廊上的学生都奔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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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唐如梦初醒，觉得自己说得太多，就让她赶紧回教室上课，笑呵呵道：“怪我，明年就退休了，老是怀念从前的同学，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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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退休两个字，季凡灵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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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老唐好像真的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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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鬓头发都白了，脸上平添了很多皱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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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还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爱叨叨的老师，现在却是真的要回家颐养天年了，甚至连背影都比从前弓得更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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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太操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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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抿了抿唇，拎着水杯，转身往楼上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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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学院办公室的时候，她余光瞥见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，微微愣了下，后退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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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光明媚，室外亮堂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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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外是高远通透的蓝天，熟悉的教学楼护栏前，女孩乌发雪肤，穿着一件洁白的风衣，内搭是极干净的纯色短衫，手里拿着一个柠檬黄色的水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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