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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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目光缓缓从题上，移到少年专注的侧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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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明明可以，心平气和地，听人讲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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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浑身不自在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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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因为傅应呈离她太近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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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江柏星离她也挺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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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心里思忖，靠近了一些，伸手拿过江柏星的笔，在他面前几何图的两个角上分别划了弧线：“直角关系证它俩相等?”她掀眼看向江柏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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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瞳孔缩了下，脸颊腾的一下红了，慌乱中往后仰去，“对……对对对对，原来姐姐你会做第一小问啊，哎我应该想到的，第一小问挺简单，不是，是因为姐姐进步很多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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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，缓了下，“那我，我就从第二问开始讲，行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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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放下笔，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，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，少年趁机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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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垂下眼，转了转腕上的手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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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看来也不是距离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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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因为，她没把江柏星当同龄人的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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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节是物理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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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俊上到一半，讲到一个较为复杂的力学分析题，照例给了一些时间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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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踱着步子走下讲台巡视，时不时帮有思路的同学点拨两句，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，看到女孩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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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俊怀疑季凡灵在睡觉，凑近了，才发现她真的在勾勾画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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