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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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最早的那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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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家可归，无处可去，打不通任何一个电话，蹲在小超市的门口，像是被全世界遗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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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天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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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按下车窗，眸光深暗，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幕，喊她“季凡灵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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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，”陈俊一个话锋急转，“你别在毕业前谈恋爱啊，最近学校抓早恋抓得紧，而且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候哪能搞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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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回神，撇了撇嘴：“……戏别这么多行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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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毕业后就没问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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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俊期待地凑近了，“你跟我讲讲吧，怎么跟傅应呈好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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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抓起卷子，冷脸起身：“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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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别别别……回来，”陈俊招手妥协，“讲题讲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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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躲了江柏星一天，江柏星也意识到她又在躲自己，隔着教室望过来的眼神让季凡灵有点难以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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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，就像她记忆里，从前一条摇着尾巴跟了她一路讨吃的，可她自己也饥肠辘辘两手空空的淋雨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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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老师走进教室，江柏星只好收回了视线，狠狠搓了两下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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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表白之后，就算姐姐不会跟他更进一步，至少也不会远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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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喜欢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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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季凡灵不知道他心意的时候，还肯对他好，知道了之后，她反而躲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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