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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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上次跟我说的话，我觉得还是应该回答。”女孩轻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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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柏星绷紧了，结巴道：“哦，那个，嗯……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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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闭了闭眼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像是终于突破什么阻碍一样开口：“对不起，我可能还是，只把你当弟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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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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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暗交界的黄昏时分，操场上空大片瑰丽的玫瑰色晚霞，跑道上有人在绕着圈散步跑步，还有的坐在看台上听歌看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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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已经走远，又回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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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影清瘦的少年形影单只，孤零零坐在操场偏远角落的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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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两条支着，膝盖微屈，呆呆地望着天空，手掌抓了抓后脑的头发，又静了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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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蓦地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样，前倾了身子，垂下脑袋，把脸无声地埋在膝盖里，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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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场的风穿梭而过，鼓起少年单薄的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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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心头突然酸了一瞬，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，扭头不再看，急匆匆穿过甬道，走上去教学楼的小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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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道依旧热热闹闹，人声鼎沸，教学楼一角栽种的桂花透出的香味细细密密掺在风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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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不知不觉松了口气，从未有过的轻松，脚步也轻快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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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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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紧巴巴地攥着别人对她的那点善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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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第一次尝试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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