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6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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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欲言又止，坐起身，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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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慢慢眨了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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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听就过来。”男人淡淡道，打开了床头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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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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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盘腿坐在他床上，好像很勉为其难道：“如果你非要说的话，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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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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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按了按眉骨：“大概是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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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句就把季凡灵镇住了：“高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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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年级，”傅应呈瞥了她一眼，“2002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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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无良媒体曝光了他的照片，虽然后来很快删除了，但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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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处可去，搬到了奶奶家，街坊邻居，同校的同学，还有隔壁的初高中生，常常为了找乐子，打着正义之师的名号，堵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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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这不是小杀人犯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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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好意思在外面的，为什么不去局子里陪你爹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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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贱人要不要脸啊，还上学，你配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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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该，没有向任何人求助，只是咬着牙忍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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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年级的学生拖拽着他，推搡到墙角，抢过他的书包，把里面的整齐干净的书本文具散落一地，踩得稀巴烂，或者丢进积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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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天，两个初中生架着他的胳膊，为首的高中生混混掐着他的下巴，把过期的药往他嘴里灌，一边灌一边说：“你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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