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7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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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低着眼，很轻地抚了下她手腕上泛青的指印，懊恼的情绪后知后觉地翻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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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前他们在聊当年的事情，她还在试图强迫他喊她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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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也会有些错乱，忘了她现在的年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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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还这么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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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骨，沉沉吐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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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真是个畜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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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季凡灵醒来时，周身都笼着男人身上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，空气里还隐隐飘着一股鲜明泛苦的药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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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嗅了嗅，发现那味道是从自己手腕上散发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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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上次傅应呈给她买的消肿去淤的喷雾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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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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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上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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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又在对着那点儿淤青，矫情地斤斤计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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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困倦地眨了下眼，这才注意到她房间门口杵着的人影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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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傅应呈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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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上班，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？”季凡灵干巴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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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水路过，”傅应呈脸上没什么情绪，走进来，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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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根本没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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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本想坐起来，察觉到自己还没穿衣服，又躺了下去，神色有点不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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